关闭

举报

  • 提交
    首页 > 人物特写 > 正文
    购物车
    0

    李昌鹏:用诗歌编织梦想

    信息发布者:aa123456789
    2019-04-22 21:01:08   转载

     

    7777.jpg

    777.jpg

         【读好诗】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是理想的诗意生意,对于我等俗世之人、基层百姓,真的要过诗意生活,倒不如手捧一部诗集。近日捧起了湖北诗人李昌鹏刚由中国书籍出版社隆重推出的诗作《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时,匆匆中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诗意。那也是我们所期待的诗生活。好了,不多说,还是让我们读读这部诗作。人间四月天,正是读诗时。

      诗集《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 作者:李昌鹏

      出版社:中国书籍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年04月

      ISBN:978-7-5068-7162-4

      定价:42.00元

      内容介绍:李昌鹏的诗集《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收录诗作一百余首,多由生活小事件或场景切入,进行描摹,在里面加入了想象与思悟,力图抵达对命运对人性对思辨自身的呈现。他的一部分作品注重描述回避抒情,通过相对客观的词语来呈示,冷静而客观;另一部分作品注重思辨自身路径在表达中的显现,智性陡峭。无论是他的哪一种诗作,皆颇具现场感,让读者有词语在场的幻象,都是通过形象传达表述对象,抱守“立象以尽意”的诗写状态。另外,《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所收录的作品,大多郎朗上口,诗境澄明,无生涩感,哪怕是少量读来有些费解的作品亦眉目清晰,属于“简以生繁”的范畴——诗人表述不可言说的对象时,只能以清晰的形象和思维过程,来让读者间接感受。

      作者简介:李昌鹏,20世纪70年代末生于湖北,现供职于某杂志社。曾在《诗刊》《天涯》《山花》《大家》《上海文学》《北京文学》《天津文学》《青年文学》等发表作品若干,出版有随笔集《独自欢》《有我在此》。

      昌鹏自序:我将出版一部分行句集,它将以诗集之名出版,但我觉得它目前还是一部短文集。这部集子我曾自印过,没印多少本,如今补充新作进去正式出版,当然是想给今天的读者读的。出版后,我想我本人则会再过几年才敢翻看,我希望到时候已经玉宇澄清,它已名满天下或臭名昭著。出版是遗憾的行为艺术,尤其对于自诩为处在写作上升期的人而言。如果到时候写得更好了,我会说:“这不过是年轻时的一场梦,里面还有不少垃圾。”这样,我就原谅了自己。如果到时写不动了,我会说:“年轻真好啊,我年轻时写过一些不错的东西,它几乎可以称为真正意义上的诗。”这样,我的人生就有了一些慰藉。没错,只有这样,我才永远是对的。在这里我要衷心祝愿出版商不亏本,衷心祝愿这部集子能多次印刷。这里面确实有一些好作品,大多是我很多年前写下的,新作仅四分之一不到,但今天我和我的朋友依旧觉得大部分旧的也还好。请出于对我的尊重,届时不要索要赠书,如果想读请自购。唉,上面的话全部作废,依旧还是太低调了。我不年轻了,四十岁了,还能蹦跶几年?我要高调点。这样说吧,如果你对当下诗歌感到不满,读我的分行句集试试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诗人,但我写了或许你觉得有意思的分行句。我没混过诗歌圈,但集子中大部分作品倒是以诗之名发表过——当然要以诗之名发表。如果你对诗歌不满,请读我的分行句试试,毕竟我不属于诗歌圈。如果你一定要说我写的是诗,我的遗憾和骄傲,都会是没有写过连自己也说不清的诗。我认为,时下所谓的诗大多数都不能称之为诗,说是诗,不过是符合固有的那些我认为漏洞百出的、僵化了的诗歌概念。我写的时候,心中就没有以当下诗歌的圈套来套自己。如果矫情一点说,我会讲:“我没有意识到我写的是诗,我也没想写诗。”按照某些诗歌理论来套,我写得或许不能算非常好,它们大多很随意,也已经有为数不多的作品能套进理论中好诗的圈套,是的,我认为这是圈套。我希望我属于读者,我只是一个写作者,不一定需要得到诗歌圈的承认,我写的也不一定就是诗——当然,目前它分行的形式,却不得不借助诗歌这种体裁来进行出版登记。当我这样考虑这个集子时,它就是天下无敌的,它不是没有写成功的那种所谓的诗,而是一种借助分行形式,自由、散漫的小作品。它无意与任何人的诗集一争高低,因而在我心里它是一部独一无二的集子。人到四十岁,听过许多观点,想过许多问题,却喊不出什么口号,也不会举出什么旗帜。对这一切,我心中有满满的不屑。我不过是写写小东西罢了,自己觉得有意义,如果再有一些人喜欢,我更欢喜,我不过是在安安静静地写写自己的小文章。未来,你要是把这部被我命名为《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的书当一部短文集来读,我恭喜你,我觉得你是对的。如果某一天,连有识之士也觉得这是一部有价值的诗集——好吧,我恭喜我自己,我得逞了。

      著名诗人、江汉大学新诗研究所所长 柳宗宣大力推荐:李昌鹏的诗很独特。他放弃了已往诗歌的抒情方式,也就是他动用了他欣赏的习得的方式进入诗歌。他描述但不惯用那喷薄欲出的浪漫的抒情,他对激烈的情感进行必要疏离和智性的平衡,他动用白描语象来观照,把物当成物来呈现。

      评论

      柳宗宣:他在编织自己的作品

      我遇见它,拆数这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

      这是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被拣选的

      细柔草丝,有的长一些,有的短一些

      有一个个大小的弧度。我无法让它们恢复原样

      一个杰作,牢固吊在菜籽梗,丝雀口袋一样的窠臼

      这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各自从哪里衔来

      怎样拿口水组织,现在已看不清,它们以前的样式

      小丝雀能够把它们养育,织就奇妙的作品

      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每一根,轻飘

      ——《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

      李昌鹏的诗集《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开头就是“我遇见它”,然后拆数一只丝雀巢的草丝。这是多年前一直在作者记忆中出现的事件,他早年乡村生活邂逅的丝雀编织的窠臼,里面的意味是无穷的,窠臼唤起了他的感情——是兴奋而激烈的,多年后诗人不停地看见那雀巢。“看见”是一种稀有的能力。你心中有你才能看见;心中无你则视而不见,所以维特根斯坦说:“我们能看见眼前的事物是多么困难。”我们看见的是一个命运。巴尔蒂斯说:“必须看,看了再看。人总是在其所见之下。还得是善看会看之人。”李昌鹏把“看”当成了一种艺术,他看到了拆解的程度,他看见丝雀的挑选和口水的组织和巢编织技艺。他在多年的观看中,看见了异类的共同,生活与词语的关系,艺术对生活的观照和呈现。他看见了自己的命运。

      他在纸面上建筑自己的作品,像那只可爱的小丝巢那样。十年来在纸上落实他所看见的,但他不直说,他描述。整首诗似乎平静得无所事事,甚至事不关己。这是诗人做了抑制的冷处理的结果,不让飘浮的感情影响他的编织工作。他放弃了已往诗歌的抒情方式,他描述但不惯用那喷薄欲出的浪漫的抒情,他对激烈的情感进行必要疏离和智性的平衡,他动用白描语象来观照,把物当成物来呈现——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的论述,即:以物观物。他观看与描述但不抒情,也就是放弃所谓的“以我观我”。写作者抑制了我的出场,尽量地让所见的事物直接在语言里出场,他遗弃比喻和象征的手法来表现,通过相对客观的词语来呈示,如同丝巢用草丝筑巢,没有使用一个形容词。在他看来,精确的描述性语言可能比拟人与比喻意味更丰富,他甚至想让读者看见那只雀巢,和他一样。置身于诗人设置的场景,一切在此生长,如词语一样运行。

      没有不顾一切的抒情,只是具体地呈现。这种语言方式的运用是选择后的结果,是他对诗歌审美意识更新而后产生的效果。当下诗人们普遍使用光滑的形容词,隐喻性的语言,极力于修辞的曲折和复杂变体,他则使用直陈性的语言来写诗,这里面有他的美学考量。他在意新诗对世界的命名与直陈能力,他更在意对诗的观察能力的强调,让语言直指事物的能力得以显现,用他的话来说:“写作诗歌——把发现的世界,在图像和语音中托出来。”他诗中图像的呈现,视觉性的语言,让图和像自身呈现出它本有的奥妙,放弃强加给世界的感情与自以为是的感知,把那些他觉得多余的人和东西放弃了,或者说,先入为主的作者退隐了。其实这个图像浸染了写作者的情感与思味。一只雀巢在诗人的心里成活了多少年,它消逝又出场,它意味无穷但莫名其妙,它带着诗人身体里的口水和气息,它的叫声是从写作者的身体里溢出来的,那编织的巢带有他们的体温。诗人所要做的是不断地看见与编织,让这个事件或图像渐渐显现。在李昌鹏理解中的诗歌写作是发现世界,而非表现世界或歌唱世界,也非复制世界。

      (作者为著名诗人,现供职于江汉大学)

      附:李昌鹏诗集选读

      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

      我遇见它,拆数这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

      这是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被拣选的

      细柔草丝,有的长一些,有的短一些

      有一个个大小的弧度。我无法让它们回复原样

      一个杰作,牢固吊在菜子梗,丝雀口袋一样的窠臼

      这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各自从哪里衔来

      怎样拿口水组织,现在已看不清,它们以前的样式

      小丝雀能够把它们养育,织就奇妙的作品

      六千七百八十二条草丝,每一根,轻飘

      梦境

      我保持坐姿,从地上的传媒大学到达地下的朝阳门

      是的,我可以在地下移动,你也可以

      我的梦境里到处是群众,背包的年轻男女拥挤不堪

      是的,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这里都出现,没比现实更好,也不更坏

      像重型卡车运输水泥,倒进打桩机凿出的深洞

      在与我生活隔着距离的地方,梦境就是现实

      现在,生活已然超出了我的想象,它有力地钻穿了我的脑袋

      冬北京

      咂着嘴巴里啤酒汁液的微苦经过冬北京

      冬北京在积雪里沉醉,大小车辆在雪片下落时起伏

      江汉平原一定遍地青麦苗

      从青麦苗写到麦芽,在此省掉一个成长期——

      麦子灌浆,脱粒,麦芽变成酒汁

      在我胃里翻涌,喷溅到雪地上

      嘴巴两角的残余,挂成了线,麦芽香跟从了我

      在冬北京,麦香扑鼻,舌尖是好啤酒的苦味

      骑马下乡

      我去一个小村子。我曾在那里待过许多年

      我想骑着马去,拜访它——

      用马蹄子扣响安静的水泥路面,用马的嘴

      叼路边的嫩草,饮用沟渠的清水

      此去需要耗掉白天和夜晚,我是慢慢去的

      去过以后我会清楚记得去路弯曲,以及

      草的长势。此去的遥远,得花费脚力

      走到唐朝或者建安年间的乡村。我在马脊上颠簸

      马身上的铁甲和我腰间的长刀渐渐清晰

      我待过的那个小村子在前方,越来越苍茫

      海和狮子

      在岸滩边伏着,一只狮子

      它,睡着了,鼻息深重沉闷

      我在深圳野生动物园,看见一只睡着的

      狮子;在南澳金沙湾那是中午

      沙砾灼热。海,睡着懒觉

      海和狮子它们都睡着

      在不同的时间和地方,我看见它们的安静

      这两者,被我写到一起,它们各自没有意义

      它们通过了我,会合在一起

      告诉我什么,又要告诉你什么

      它们还是不是海和狮子

      在我身体里,保持着两个词语的光泽

      海;狮子

      两个不同的概念,两个符号

      看见它们的多

      你知道它们的名字吗,它们那么细小

      屑碎,它们拥有的形状

      颜色紫、蓝、黄、红、白。它们是那么多

      为什么篱笆上有,洼地里也有,湿坡上

      都那样具有闪动的打开,不因为细小就停止

      猛烈的力量召唤它们,不管明天是否阴雨

      听从着一个秘密的号令,来到并离开

      湿坡上、洼地里、篱笆上,保持宁静吧

      思考是多余的,一朵细小的花

      它们从不考虑,明年大地上

      你依然可以看见,一些细小的花

      踩着时针的节拍走到眼前

      猫

      有时,你会发现猫

      它把死麻雀、死老鼠放在

      你的沙发上,藏在你的鞋子里

      为此,你曾勃然大怒

      你殴打过它。当一个人喜欢

      另一个人的时候愿意

      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对方

      而猫对人,也是这样

      当猫挨打的时候

      它或许感到十分困惑

      而爱它的你,此刻余怒未消

      像亲人

      在地铁进入,隧道前

      传媒大学那站,她挤上来

      去年,今年,前些天

      她身材,平常,长相一般

      神情甚至,有些麻木

      却像亲人,家常的相见

      和我同一个门,进出

      四惠东站,换乘,钻入掩体

      清晨如,靠着黄昏

      灯光照亮光滑的扶栏

      有时我们,手很近

      我感受到它发散的温热

      隔着矜持和,戒备的距离

      我们从没,说过话

      四惠东站,人头攒动

      不陌生,也不熟悉

      面目,模糊的人群

      我们被运送,朝苹果园

      在人潮中,曾想,过几天

      如果再次,见到她

      要不要先送出,一个笑脸

      在传媒大学站

      我注视晨光中的站台

      地铁开动的瞬间

      她和一个男人,喘着气

      从楼梯赶到站台

      一个人的脸上,浮现笑容

      贴着车厢铁门的玻璃窗

      地铁启动,出站,奔跑

      他们不曾注意,舒展的脸

      和芸芸众生中,一个人

      脑海里,虚构过亲人

      一路欢唱的孩子

      从菜市鱼档回家的路上

      遇见一个小男孩,他边走

      边唱。我感到惊讶

      很快想到我,曾在什么时候

      踩着脚踏车唱,孩子或青年

      歌声嘹亮,常常不着调

      此时,我手提袋中的鱼在挣扎

      我早就沉默了,乘地铁上下班

      白昼,打瞌睡的人那么多

      沉默在困顿的人之间传染

      我手提袋中的鱼突然安静

      像是必然。我发现我

      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按揭房的主人和老人的靠山

      我想起小时候乘凉

      老头们的烟枪像孤独的眼睛

      在燥热煎熬的暗夜眨动

      被蒸蒸日上的时代遗弃

      我以为我买的鱼死了

      沿时间喧哗的河流而下

      心里越来越喧嚣

      想说的话越来越沉实

      我日渐寂寥

      我肯定会死,没有人能

      渴望生活如期待的那样簇新

      我将鱼铺在旧报纸和

      过期的新闻上,剖开

      白纸黑字

      凌晨三点,从梦里出来

      你感到饥饿,童年中断了

      在以夜晚为开始的今日凌晨

      微波炉让汉堡把汉堡变热

      你啃着食物,以书写——

      制造另一个梦境,来迎接黎明

      在这该继续沉睡,做梦的时间

      你惊讶于一天有两个夜晚

      它们被白昼远远隔开

      光明,让你想起汉堡中的火腿

      它被面包夹在中间

      你是一个同时吞下光明与黑暗

      的人。如同一架搅拌机

      让一切混杂。时光如碎玻璃

      搭建了你,这个虚构的人

      当太阳升起,奔波者

      折射着散乱的光线。这是我们

      看不见的。肉体的短暂阴影

      那只是身体内的部分黑暗

      你把它,变成白纸上的黑字

      骨 头

      如香蕉,有一道弯曲的弧线

      象牙,从大象尖的嘴唇边伸出

      而猪排在肉中,像一把笙

      骨头让人产生美妙的联想

      治大国如烹小鲜

      小心翼翼,保全民众纤细的骨头

      它们是——易折、尖锐的刺

      那些细小的骨头,在肉中藏匿

      脊梁一开始就不是刺

      但一个民族的脊梁,它硬了

      它一定像鱼的骨架

      吐泡泡时挺立,前进时横行

      ——它一定带着刺

      众多幼小的骨头,它属于百姓

      那是刺。不可或缺的肉中刺

      睡 眠

      每一个山头,有一只它的老虎

      偶尔咆哮

      掠过颤动的林稍

      惊醒单腿独立枝头的鹤

      它迟疑片刻

      亮翅,斜身飞离

      老虎并未睡着的时空

      驯兽的姑娘

      抱着她的一瓶酒

      沉睡

      山林丛莽将他们隔开

      在某个瞬间,她放空自己

      从容入眠

      像一只翩然起身的鹤

      没人知道在何时

      会飞起来,飞呀,飞呀

      要飞多久,能飞多

      闻见酒味的野兽

      已全醉倒

      没人知道驯兽的姑娘能睡多久

      何时醒来

      或许就在一阵风离开后

      那股酒劲儿消失

      驯兽的姑娘会听见隐约一声虎啸

     

      


    打赏捐赠
    1
    !我要举报这篇文章
    声明 本文由村网通注册会员上传并发布,村网通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村网通立场。本文如涉及侵权请及时联系我们,我们将在24小时内予以删除!